xyzl2033

【罐昏】写一封信

一个瞎写的号

罐第一人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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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:吾爱志训

 

抱歉用了这么一个俗套的称呼,可除了这个,我想不到其他,我知道你不会介意,我们国家那些诗人们都喜欢这么用。

现在是凌晨一点钟,楼下还在狂欢,杯盏交错,互相做着离别前最后的问候,我偷溜了上来,趁我意识还没完全被酒精和你收走的时候。

如你所见,我在为你写一封信,虽然此时我脑中一团乱絮,我想到哪里说到哪里。

 

两年了,从我第一次在选秀现场见到你起,竟然已经过去了两年。

区区两年,摸爬滚打弹指之间,时日倥偬,回忆匆匆。

如果我说我第一眼见你就沦陷了,可能你不会相信,我理解,世界上本没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爱恨。

于是我经常向你耍无赖,说我被你耽误了你要负责,我玩笑半真半假,不知你是否听以为真。

哥哥们开玩笑说冠霖这张脸,男女老少一律通吃。

可不管你信不信,在遇到你之前,我根正苗红小直男,头顶没飘彩虹旗。

    来到南韩之前,我墙头挂有喜欢的女明星,硬盘里有不可说的外文资料,抽屉里还有一堆正妹的粉红心意。

可后来他们都变成了你。

自我见到你第一面起,挂在墙头的是你,外文资料是你,粉红的心意也是你。

 

记得出道那时压力大,我没事总想抽两支,你皱眉说不让我抽烟,我问你想抽的时候怎么办,能不能亲你两口,你害羞了,上挑的眼角绯红,在你将我的烟盒子没收走,在我将你抵在门板上为非作歹的时候。

你的唇珠饱满舌齿温柔,玲珑的耳垂落入我夹烟的手。

一门之隔的哥哥们外面大声喧哗,你在我怀里暗自娇羞。

一想到低眉就能将你的含羞带怯锁住的日子就要过去了,我心口空过一阵风。

那么现在让我再抽最后一支,在你看不到的时候。

我偷买的打火机呢?

 

抱歉,我还偷了你收走藏起来的烟,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吧,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放在哪里,好几次你悄悄的打开箱子数我知道,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悄悄打开看过,几盒烟整整齐齐的罗放在盒子里,盒面上有你秀气的字迹。

“X年X月X日,不听话的冠霖。”

这是朴志训专属于赖冠霖的专制与温柔,我沉溺其中。

点燃深吸一口久违的自由,太久不抽都忘了怎么吐圈,烟雾缭绕中看到楼下的你眉飞色舞,楼上的我跟着你酡红的双颊飘飘欲仙。

有烟有酒有姘头,人生别无他求。

 

言归正传,讲到见你第一面,是在那个选秀。

那时我不断的向你示好,直接的间接的,我看你和他们走得近了,我会妒忌,可怎么办呢,你好像天生左右逢源,我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我会妒忌谁。

我们永远分不到一个组,这让我沮丧万分。

好在我赌运不错,或者自恋一点说我魅力不减,不断的示好终于换来了你的回应,镜头下的我们,开始相互靠近,聊过去,聊现在,聊将来,什么都聊,相见恨晚又惺惺相惜。

我给你带杯奶茶,你教我练练rap,我们在剑拔弩张的淘汰赛制里寻求着乐趣。

你知道了吗?在我控制不住自己眼里的情意看向你。

你知道了吧,你眼神闪烁着逃离。

你答应了吗?在我在昏暗的人群中悄悄勾住你的手指。

你默许了吧,你没有丢下我而去。

暧昧总是苟且而甜蜜。

 

那一期我掉到了20位,在你说出现在还不是冠霖后没多久,赛后你急不可耐的将我拉到了楼梯口安全通道,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慌张。

你神情严肃,我想说点笑话平复你的心情,但好像没什么用,我摸了摸鼻子,有些尴尬。

你说冠霖,你一定要出道。

我能怎么说呢,其实我也怕,我也没底,但我不能让你担心。

我故作轻松的说,哥,那我要奖励。

你好像不是很理解我都这样了还能无所谓的样子,有些生气。

你认真一点!

我抱住你的肩,哥,我很认真啊,这样吧,要是我出道了,哥就给我一个吻好不好?

你瞪大了眼睛,以为我在说笑,但其实我没有。

你知道的,我没有。

后来你红着脸答应了,下一秒又气势汹汹的让我一定要出道,温和的兔子装起凶来,也挺像回事。

我戳着你鼓起来的脸颊说好好好,然后就把你摁在墙上亲了下去。

那是我第一次亲你,一如我之前想过的无数次一样,安全通道一片昏暗,墙角的指示灯散发着微弱的绿光,在你柔软的双唇中,我迷失了自己。

一吻结束后我恋恋不舍的赖在你肩上,你吞吞吐吐地指责我,问我怎么不讲信用。

我笑着在你耳边吐气,看你被我弄得浑身紧缩,乐此不彼。

想亲你呀,我这么说。

你嘀咕着,说我没正经。

其实那会儿我还是挺有正经的,只是我瞒了你一次,之所以预支那个吻,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会不会还有下一次。

 

烟烧完了,我又点了一支,楼下没看到你的人影,我心头一紧,怕你找上来了,手忙脚乱的藏着烟头扇着烟气,却又看见你从卫生间走出来,一个健步冲向了沙发上的佑镇哥,很快你们扭打到了一起。

我放下心坐回椅子,叼起了杵在桌上的烟,就着最后一点火星子猛地啜了一口,重新拾起笔。

万幸,我们都出道了,此后一年半,吃住行从此都在一起。

我终于开始光明正大的黏你,哥哥们都当我是你的迷弟,说冠霖时刻都在求志训的关注,其实我也确实是你的迷弟,不过你知我知外人不知,我不止要你的关注,我还要你的心。

或许我们对感情的处理方式过于迥异,我直接,你隐晦,我奔放,你隐忍。

独处的时候我控诉过你在镜头前不理我的事情,你耐心解释说不想给我们带来不好的影响,说私下随便怎么样都可以,但台上不行。

你好心好意,道理我都懂,可我就是不爱听。

我喜欢你,台上台下就都是你,如果你有顾忌,那为什么你和其他哥哥就能肆无忌惮呢?我这么咄咄逼人的质问你,你多少次看着我欲言又止,直到后来我才读懂你眼中的东西。

你是怕真情流露吧,毕竟最难收住是真情。

所以我不再逼问你。

 

两页纸了,我话真多,得长话短说了。

团综选CP你还记得么,我俩窝在床上一人一个ID每天准时投票,一个赖冠霖一个朴志训,被路过的哥哥嘲笑了好一阵,后来还好我们绑在了一起。

红绳啊,哥你知道吗,红绳是什么意思。

我那会儿甚至都在想,我们一直这么绑着好了,吃饭也绑在一起,睡觉也绑在一起,洗澡也绑在一起。

可是最后那绳子还是被解开了,节目效果,假戏真做的只有我。

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在机场护着你,会不会有人随时惦记着你,你会不会有打篮球这么帅的弟弟。

以及,还会不会有人像我这么爱你。

往下看一眼横七竖八的哥哥们,是闹够了吗?终于安静下来的你,粉红的一团,乖巧的坐在旋梯上,手中还捧着喝剩的半杯红酒,脑袋左摇右晃,像一颗的栗子。

是在等我吗?这个旋梯。

就像以前你从扶手上滑下来,香软滑入我的怀中,你假装腿软,我一手滑腻。

先等一下,我还在给你写一封信。

 

我写到哪儿了?

哦,差不多到了结尾。

烟灰抖落在翻黄的信纸上,落在迟迟不肯落笔的结束语处,零碎一如昨日。

我该说写什么来道别,用我蹩脚的韩文,来为你写这最后一封信,在明天我们就将各奔前途之际。

以后会再相见吧,偕同各自的新队友,在霓灯闪烁的舞台上客气的问个好,相互点个头,像老友,更像对手。

或者我会先来找你搭句话,和你一起短暂的忆往昔。

我们之间从来如此,我一味的欺进,你向来包容。

我的欺进狐假虎威,你的包容绵里藏针。

所以你才会在我快要溺死在你的销魂中时,搂着我的脖子哭着对我说,冠霖啊,我们两清了好不好。

你多狠,绞着我的内部有多火热,说出口的话就有多绝情。

于是我让你哭哑了嗓子。

说什么两清,我们没办法两清。

你朴志训是谁,是我赖冠霖心尖上的软肉,已经长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,没人能将你从我人生中剜走,他们不行,我不行,你更不行。

怎么能清,清不了,我们早已纠缠成了死结,你怎么还妄想着要两清?

你不知道吧,无数次我看着在我触手不可及的时候,甚至都在想那一天到来之前,我是不是该将你打晕了带你远走高飞。

可我一想到你那张委委屈屈的脸,我就狠不下心。

我爱这舞台,但更爱你。

而你却不是。

我所有的势在必行,在你这里统统归了零,原则和底线都成了狗屁。

 

冠霖!你在楼上干嘛?

成云哥突然叫了我,所有人都往楼上看了,包括你。

我被杀了个措手不及,手中还夹着烟蒂。

糟了,完了。

果然,你笑咪咪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,我看见你摇摇晃晃的站起身,猜你应该是想往楼上走。

你等一等,我马上就写完了,这最后一封信。

 

志训哥你听过商纣王吗?

哥你就像那蛊惑人心的苏妲己,而我则是那没耳根子的昏君。

想要你漂亮的肉体,想要你有趣的灵魂,还想要你爱着我的,和你不爱我的那颗心。

可我比那昏君好一点的地方,可能就是我是真的爱你。

所以虽然在你面前我耍了这么多次无赖,但这次我不打算再为难你。

人心不足蛇吞象,我怕再偏执下去,真的会把你逼进死胡同,我想就算我可以孤注一掷,你也没法和命运撕破脸皮。

我舍不得,我放你走。

如果可以,我还是想带你回台北,带你一起去一次101。

我知道你会觉得你对我有所亏欠,你总这样,瞻前顾后。

没关系,你欠我的,就欠着吧,不用还了。

愧疚也好余情也罢,就当是最后的妥协,我要你朴志训不管走得多远,站得多高,心底永远都有我赖冠霖的一席之地。

朴志训,我爱你。

时间再倒转一次,我还会爱你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From:你的冠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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